老头儿特别和顺，而且他也没把他的书画当成瑰宝，他去世往后，我们给他编第一本画册，他那些画，80时代初期名声还没那么大，书画也没在业界传开，他都是画完了卷个卷，然后我嫂子拿报纸一卷就给扔书橱顶上去了。然后这么多年下来，那个画全都泛黄了，就没有好好地包嘛。但是好歹1981年到1983年还留下一部分比较好的东西，因为那时分他还送不出去嘛。后来就不可了，后来因为画名也传出来了，所以有许多人，来了就跑到他的画堆里挑，挑出来让签上名字。说实话，这种事，你脸皮厚一点就能拿到好货，像脸皮薄或许特别欠好意思的人，我觉得最有意思的是，像北大、师大的研究生，来了就规规矩矩的，特别毕恭毕敬的，特别把老头当一尊神的那类人，那就拿不着画，因为他欠好意思嘛。他的书画有许多好都送出去了，有些人出主意，说把他赠送人的收集起来，会是一本非常好的。那个难度就太大了，人家是怎样保存的，或许人不在了，这个不太简略做到。所以在第一本书画集之后，把我们现存的画这次拿出来看看，觉得也不错，想着咱再编一本画册，因为本年是老头儿诞辰一百年了。我姐姐的女儿齐方，因为她是学美术史的，这孩子刚考上我国美院时，说老头画画不可，连个根柢功都没，结构什么的都有问题，但到了现在，就她瑰宝这些画，她大了、老到了、她懂了，这是小孩的一个成长进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