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学术研讨当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分支，就是中国思想史，或者说中国观念史，我觉得写中国思想史、写中国观念史的人，他们简直都把董其昌给遗漏了。由于董其昌提出的“南北宗”的观念，“画禅”的观念，他的“烟云供养”的观念，关于中国的文人士大夫的生活、思想，包括他们之后中止的一些发明性活动都产生了十分庞大的影响。这是观念史学者、思想史学者应该关怀的，由于这不是一点点影响，而是相当庞大的影响，可惜，他们遗漏了。所以，假定美术史做得好的话，一定会对人文学科，对中国的哲学研讨、文学研讨、思想史研讨提供很好的一个范畴和新的视角。

　　我也经常说，中国美术史有三位了不起的人，一位是张彦远，他在八世纪的时分就提出了一个了不起的观念，那就是“不为无益之事，焉能遣有涯之生”。意义是说，我们假定不干些不带功利，而只是给我们的精神生活带来愉悦的事情，那我们这一辈子该怎样过呢？他在什么状况下说了这句话呢？他天天赏析绘画作品，他的家里人，致使连他的仆人都在讪笑他，天天干这事有什么用呢？然后他有了这样的答复，这种答复能够说是惊天泣地，由于在世界文化史上没有这么一个超功利观念的答复。这也对我们往常读书、做研讨有很大的影响，我们生活在一个功利的世界，可是作为一个学问分子也好，作为一个普通读书人也好，我们晓得“功利”太理想了，会把我们绑束住，当我们想让思想、观念飞跃起来的时分，就要做一些超功利的事。